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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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我以為我才是大師姐眼裏最值得相信的，走上正途的人呢。”馮舞清用哀怨的語氣說道，那雙黯淡的眼瞳有些可憐地註視著淩霄。
但她把握著良好的分寸，傾訴完情緒以後就作為近期親眼見過江冥蟬的人，給出了自己的判斷：“不過我也認為蟬先生可以信任。他終於從斑駁的暗金色被打磨成真正金蟬的顏色了。”
桃正謙摩挲著自己手上的玉指環：“他散出了一部分錢財用以改變令峰附近山民的生活水平，又派人修路，將令峰的特色花卉雪百合推銷了出去。此次令峰的賞雪尋花活動也是為了宣傳當地。若非帶上了他的名號，即便是當地人可能也不清楚最近一直砸錢建設城鎮的好心人是江冥蟬。”
江雲章將“他還有那種好心？”這句話咽了回去。
淩霄總覺得令峰除了有關江冥蟬的記憶之外還隱隱約約有些耳熟，尤其是賞雪尋花的新式活動。她喝了一口出自葉青山之手加了些藥草的茶水，突然靈光一閃：“雲光是不是說過準備參加這個活動？”
聽到妹妹名字的江雲章下意識擡頭看向了淩霄。
馮舞清點頭，也回憶起了細節：“沒錯，雲光和我提過幾句，很期待令峰附近的景色。大師姐應該和她說過令峰的雪色還有雪百合很美？雲光因此一直很期待去令峰游玩。聽到有活動之後立馬就安排好了出行計劃。”
和淩霄一樣知曉內情的桃正謙扶額嘆氣：“雲天師妹放心不下雲光師妹單獨出行，也借著檢查客棧經營情況的借口跟了出來。她們此時肯定已經清楚江冥蟬也在令峰了。”
思及在座有不屬於玄一派的江雲章在場，桃正謙話題一轉，沒有解釋自己嘆氣的原因：“劉應水和靈水教的殘餘都在令峰活動，實在有些危險。大師姐還是書信一封轉告兩個師妹避開此地吧。”
出於安全和師妹們心情的顧慮，桃正謙認為她們還是暫且離開令峰比較穩妥。
武林世界中江雲天兩姐妹也與江冥蟬有血緣關系。不過自從兩姐妹的母親江非絕離家出走與江家斷絕了往來，下一輩之間便也再無交集。
身為皇親國戚鐘鳴鼎食的江家對子女的教育遵從了舊一輩的陳規舊俗，且認為自己血脈尊貴，瞧不起弄槍舞棒素質低劣，只會燒殺搶掠的江湖中人。江雲天的母親江非絕被陳規所束縛，既無法在家族事業上大展拳腳，也不被允許接觸江湖武功。最後她徹底與江家決裂，孤身一人遠走高飛。
獨自闖蕩江湖的江非絕後來和玄一派掌門鄢廣萱一見如故，加入了玄一派，並用自己的能力將其迅速發展起來。隨後她的兩個女兒也先後加入，並在玄一派成長起來。
但多年來江非絕和江家卻並未和解。即便江冥蟬開始在江湖中活動，展露出江家現在觀念上的變化。她也依舊沒有回過自己決心離開的地方，並拒絕了江冥蟬的拜帖。
淩霄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勸說雲天很容易，但讓雲光放棄自己期待了許久的旅程就有些困難了。她到底也是練劍的玄一派一份子，也該體驗一下實戰了。”
淩霄不願意讓劉應水委屈江家的姐妹。只要自己迅速解決靈水教的問題，就能還給她們一個沒有顧慮的快樂旅程。姐姐江雲天不善武藝，而妹妹江雲光年級尚小經驗不足，但兩人畢竟是玄一派弟子，擁有一定自保能力，不會在關鍵時刻拖後腿。
馮舞清根據淩霄的決定開始制定計劃：“大師姐可以讓順風耳小姐稍微恢覆一點聽力，去當兩位師姐的保鏢。順風耳小姐對氣流的聲音也很敏感，預防暗器毒物襲擊之類十分有經驗。還能充當臨時陷阱迷惑劉應水的判斷，以為順風耳小姐挾持了玄一派的兩個重要弟子。”
這個安排裏顯然不能說完全沒有私心。血咒從淩霄身上消除以後，馮舞清也就暫時原諒了自己過去的好友。想要為積極表現的聶雨林征求些許減刑。至於範千桑，那就不在馮舞清的思考範圍之內了。她不想用靠自己拼命才在在淩霄這裏贏得的信任來為包藏禍心的人擔保。
淩霄同意了馮舞清的建議：“可以。不過還是要看聶雨林自己的想法。如果她不願意去令峰那樣人多眼雜的地方，我不會強求。”
桃正謙理了理自己的袖子，開始調派玄一派弟子：“我會通知前往各方調查的大家去令峰集合。有江冥蟬作保，大師姐不如先稍事休息調養身體。正好能讓青山根據血咒樣本研究出更強效的去血水，也能更有把握。畢竟劉應水很好對付，但在他的無底線的手段下保護普通人卻有些困難。”
他和葉青山一樣操心淩霄的身體。沒有對血咒的消除放松警惕心。長時間的相處早已經讓桃正謙抓住了與淩霄相處的精髓。因此他用飽含真誠且擔憂的眼神註視著淩霄，話語溫柔，言辭懇切，最後用最關鍵的人命抓住了淩霄的註意力。
淩霄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行了，我知道了。不等青山徹底檢查一遍你們就不安心是吧。但地下室血池裏的人骨……”
“大師姐休息的時候我帶人去整理。”馮舞清立刻開口道，“保證讓他們盡快安葬。”
終於找到自己發揮餘地的江雲章也立馬接話：“我可以去地下室的東邊整理資料。”
徹底找不到理由的淩霄終於放棄了立刻趕路出發的選擇。默認了他們的話。
桃正謙的臉上展露出了溫和笑意：“大師姐這幾天就在醫館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我會去和江師妹她們聯絡，然後讓弘蘇和江冥蟬聯系。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可以監督靈水教教徒的工作情況。”
淩霄再次喝了口茶，無奈地看向馮舞清：“我若是去令峰你肯定也會跟上，又攬下了地下室的任務，不擔心累到自己嗎？”
“看到大師姐當然就一點都不累了。”馮舞清語氣真誠地說道，又笑瞇瞇加了幾句，“之前大師姐指出我對骯臟顏色會特意忽視導致不良後果，我也準備去直面那些令人生厭的東西了。不過大師姐記得在我回來時接我進門，我那時一定很需要大師姐的光芒來犒勞被血池傷到的眼睛。”
“沒問題。”淩霄應下了馮舞清的要求，隨後看向江雲章，“那麽你有什麽要求嗎？玄一派不會讓人白白幹活。”
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淩霄搭話的江雲章先是一楞，隨後有些猶豫地理了理頭發：“抱歉，我一時間想不出有什麽要求……讓您帶我去令峰算嗎？關於我母親的事情，我想親自問一問劉應水。”
林雲章問不出口的話語，作為使用了他身體的報酬，江雲章決定代他找尋答案。
“可以。”淩霄將認識江姓三人添加到了腦內對江雲章的印象之中。並決定若是劉應水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就用平行世界裏林語蓮的形象來為江雲章作答。
數千萬以至於無限的可能性中，至少林語蓮對自己孩子的愛意足夠真實。
同樣的愛意一定也曾經發生在這個世界裏。
才構築出了此刻江雲章所使用的□□。
用過飯後幾人都已經各自分配好任務，便解散自行活動。守在門邊早已等候多時的李蘭溪從角落裏跳出，攔住了馮舞清和淩霄的步伐，用飽含著渴望的眼神註視著二人：“我也有任務的吧？我也有任務的吧？我都按照師兄吩咐認真吃飯了。”
“可是我準備去靈水教的地下室，有些不適合小蘭溪呀。”馮舞清露出為難的表情，將問題拋給大師姐。
靠譜的大師姐凝聚起內力，輕輕拂過女孩的發頂：“那這樣吧，我派你去監督範千桑。熬藥可是非常重要的工作，醫館也需要對病人負責。可不能在他這一環節出問題。”
李蘭溪立刻認真作答：“保證完成任務！”隨後便幹脆利落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
“大師姐剛剛做了什麽？”馮舞清只看到有些許光芒殘留在了李蘭溪頭上，卻不清楚作用。
“用內力模擬了氣味的組成方式停留在了蘭溪發梢，這樣範千桑就能在我的封印下依舊聞到薔薇的芳香。”由於玄一派門內種植了許多薔薇，淩霄下意識便模擬出了這份香氣，“有了這份報酬，想必就算是讓他幫忙帶孩子也不會拒絕了。”
“果然大師姐是萬能的。”馮舞清感嘆道，“如果我能看清楚內力的流動方式，我也能做到這種事情嗎？”
“肯定可以。無形之物不正是在你的擅長範圍之內嗎？”淩霄給出了肯定的答覆，回憶起之前遇見過的馮舞清。她記得個別馮舞清甚至能夠憑空創造出物體。因為只要馮舞清能夠看到，就證明存在於現實世界。她用自己的視野侵蝕了旁人的視野。
“那看來我還需要努力很久了。還是將它放到玄水經後面吧。”馮舞清依舊沒有放棄最關鍵的玄水經。
慢她們一步出門的桃正謙與江雲章討論起資料室的問題，中途肩並肩轉向去了別處。空蕩蕩的走廊只剩下了淩霄和馮舞清兩人。對著清爽宜人的穿堂風與蒼翠欲滴的植物們。
馮舞清第一次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她在難得說出自己真心話的時候總會露出這幅有些扭捏的模樣，讓淩霄立刻意識到了她此刻的情緒。
“大師姐，我和江……”
淩霄出聲打斷了她的問題。
她望著一路追隨自己而來的年輕女子，毫不猶豫給予了對方想要的承認。
“你遠比他更為真誠。”
淩霄清楚地知道語言的重要性，所以從不吝嗇自己的語言。
“你加入了玄一派成為了我的師妹不是嗎？你也用你的眼睛看到了我對你的信任。還有明濟、桃師弟、雲光、蘭溪他們對你的認可。”
馮舞清的真心獨一無二，不需要和江冥蟬比較先來後到。
“而他至今還沒有自信出現在我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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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才是大師姐眼裏最值得相信的，走上正途的人呢。”馮舞清用哀怨的語氣說道，那雙黯淡的眼瞳有些可憐地註視著淩霄。
但她把握著良好的分寸，傾訴完情緒以後就作為近期親眼見過江冥蟬的人，給出了自己的判斷：“不過我也認為蟬先生可以信任。他終於從斑駁的暗金色被打磨成真正金蟬的顏色了。”
桃正謙摩挲著自己手上的玉指環：“他散出了一部分錢財用以改變令峰附近山民的生活水平，又派人修路，將令峰的特色花卉雪百合推銷了出去。此次令峰的賞雪尋花活動也是為了宣傳當地。若非帶上了他的名號，即便是當地人可能也不清楚最近一直砸錢建設城鎮的好心人是江冥蟬。”
江雲章將“他還有那種好心？”這句話咽了回去。
淩霄總覺得令峰除了有關江冥蟬的記憶之外還隱隱約約有些耳熟，尤其是賞雪尋花的新式活動。她喝了一口出自葉青山之手加了些藥草的茶水，突然靈光一閃：“雲光是不是說過準備參加這個活動？”
聽到妹妹名字的江雲章下意識擡頭看向了淩霄。
馮舞清點頭，也回憶起了細節：“沒錯，雲光和我提過幾句，很期待令峰附近的景色。大師姐應該和她說過令峰的雪色還有雪百合很美？雲光因此一直很期待去令峰游玩。聽到有活動之後立馬就安排好了出行計劃。”
和淩霄一樣知曉內情的桃正謙扶額嘆氣：“雲天師妹放心不下雲光師妹單獨出行，也借著檢查客棧經營情況的借口跟了出來。她們此時肯定已經清楚江冥蟬也在令峰了。”
思及在座有不屬於玄一派的江雲章在場，桃正謙話題一轉，沒有解釋自己嘆氣的原因：“劉應水和靈水教的殘餘都在令峰活動，實在有些危險。大師姐還是書信一封轉告兩個師妹避開此地吧。”
出於安全和師妹們心情的顧慮，桃正謙認為她們還是暫且離開令峰比較穩妥。
武林世界中江雲天兩姐妹也與江冥蟬有血緣關系。不過自從兩姐妹的母親江非絕離家出走與江家斷絕了往來，下一輩之間便也再無交集。
身為皇親國戚鐘鳴鼎食的江家對子女的教育遵從了舊一輩的陳規舊俗，且認為自己血脈尊貴，瞧不起弄槍舞棒素質低劣，只會燒殺搶掠的江湖中人。江雲天的母親江非絕被陳規所束縛，既無法在家族事業上大展拳腳，也不被允許接觸江湖武功。最後她徹底與江家決裂，孤身一人遠走高飛。
獨自闖蕩江湖的江非絕後來和玄一派掌門鄢廣萱一見如故，加入了玄一派，並用自己的能力將其迅速發展起來。隨後她的兩個女兒也先後加入，並在玄一派成長起來。
但多年來江非絕和江家卻並未和解。即便江冥蟬開始在江湖中活動，展露出江家現在觀念上的變化。她也依舊沒有回過自己決心離開的地方，並拒絕了江冥蟬的拜帖。
淩霄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勸說雲天很容易，但讓雲光放棄自己期待了許久的旅程就有些困難了。她到底也是練劍的玄一派一份子，也該體驗一下實戰了。”
淩霄不願意讓劉應水委屈江家的姐妹。只要自己迅速解決靈水教的問題，就能還給她們一個沒有顧慮的快樂旅程。姐姐江雲天不善武藝，而妹妹江雲光年級尚小經驗不足，但兩人畢竟是玄一派弟子，擁有一定自保能力，不會在關鍵時刻拖後腿。
馮舞清根據淩霄的決定開始制定計劃：“大師姐可以讓順風耳小姐稍微恢覆一點聽力，去當兩位師姐的保鏢。順風耳小姐對氣流的聲音也很敏感，預防暗器毒物襲擊之類十分有經驗。還能充當臨時陷阱迷惑劉應水的判斷，以為順風耳小姐挾持了玄一派的兩個重要弟子。”
這個安排裏顯然不能說完全沒有私心。血咒從淩霄身上消除以後，馮舞清也就暫時原諒了自己過去的好友。想要為積極表現的聶雨林征求些許減刑。至於範千桑，那就不在馮舞清的思考範圍之內了。她不想用靠自己拼命才在在淩霄這裏贏得的信任來為包藏禍心的人擔保。
淩霄同意了馮舞清的建議：“可以。不過還是要看聶雨林自己的想法。如果她不願意去令峰那樣人多眼雜的地方，我不會強求。”
桃正謙理了理自己的袖子，開始調派玄一派弟子：“我會通知前往各方調查的大家去令峰集合。有江冥蟬作保，大師姐不如先稍事休息調養身體。正好能讓青山根據血咒樣本研究出更強效的去血水，也能更有把握。畢竟劉應水很好對付，但在他的無底線的手段下保護普通人卻有些困難。”
他和葉青山一樣操心淩霄的身體。沒有對血咒的消除放松警惕心。長時間的相處早已經讓桃正謙抓住了與淩霄相處的精髓。因此他用飽含真誠且擔憂的眼神註視著淩霄，話語溫柔，言辭懇切，最後用最關鍵的人命抓住了淩霄的註意力。
淩霄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行了，我知道了。不等青山徹底檢查一遍你們就不安心是吧。但地下室血池裏的人骨……”
“大師姐休息的時候我帶人去整理。”馮舞清立刻開口道，“保證讓他們盡快安葬。”
終於找到自己發揮餘地的江雲章也立馬接話：“我可以去地下室的東邊整理資料。”
徹底找不到理由的淩霄終於放棄了立刻趕路出發的選擇。默認了他們的話。
桃正謙的臉上展露出了溫和笑意：“大師姐這幾天就在醫館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我會去和江師妹她們聯絡，然後讓弘蘇和江冥蟬聯系。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可以監督靈水教教徒的工作情況。”
淩霄再次喝了口茶，無奈地看向馮舞清：“我若是去令峰你肯定也會跟上，又攬下了地下室的任務，不擔心累到自己嗎？”
“看到大師姐當然就一點都不累了。”馮舞清語氣真誠地說道，又笑瞇瞇加了幾句，“之前大師姐指出我對骯臟顏色會特意忽視導致不良後果，我也準備去直面那些令人生厭的東西了。不過大師姐記得在我回來時接我進門，我那時一定很需要大師姐的光芒來犒勞被血池傷到的眼睛。”
“沒問題。”淩霄應下了馮舞清的要求，隨後看向江雲章，“那麽你有什麽要求嗎？玄一派不會讓人白白幹活。”
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淩霄搭話的江雲章先是一楞，隨後有些猶豫地理了理頭發：“抱歉，我一時間想不出有什麽要求……讓您帶我去令峰算嗎？關於我母親的事情，我想親自問一問劉應水。”
林雲章問不出口的話語，作為使用了他身體的報酬，江雲章決定代他找尋答案。
“可以。”淩霄將認識江姓三人添加到了腦內對江雲章的印象之中。並決定若是劉應水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就用平行世界裏林語蓮的形象來為江雲章作答。
數千萬以至於無限的可能性中，至少林語蓮對自己孩子的愛意足夠真實。
同樣的愛意一定也曾經發生在這個世界裏。
才構築出了此刻江雲章所使用的□□。
用過飯後幾人都已經各自分配好任務，便解散自行活動。守在門邊早已等候多時的李蘭溪從角落裏跳出，攔住了馮舞清和淩霄的步伐，用飽含著渴望的眼神註視著二人：“我也有任務的吧？我也有任務的吧？我都按照師兄吩咐認真吃飯了。”
“可是我準備去靈水教的地下室，有些不適合小蘭溪呀。”馮舞清露出為難的表情，將問題拋給大師姐。
靠譜的大師姐凝聚起內力，輕輕拂過女孩的發頂：“那這樣吧，我派你去監督範千桑。熬藥可是非常重要的工作，醫館也需要對病人負責。可不能在他這一環節出問題。”
李蘭溪立刻認真作答：“保證完成任務！”隨後便幹脆利落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
“大師姐剛剛做了什麽？”馮舞清只看到有些許光芒殘留在了李蘭溪頭上，卻不清楚作用。
“用內力模擬了氣味的組成方式停留在了蘭溪發梢，這樣範千桑就能在我的封印下依舊聞到薔薇的芳香。”由於玄一派門內種植了許多薔薇，淩霄下意識便模擬出了這份香氣，“有了這份報酬，想必就算是讓他幫忙帶孩子也不會拒絕了。”
“果然大師姐是萬能的。”馮舞清感嘆道，“如果我能看清楚內力的流動方式，我也能做到這種事情嗎？”
“肯定可以。無形之物不正是在你的擅長範圍之內嗎？”淩霄給出了肯定的答覆，回憶起之前遇見過的馮舞清。她記得個別馮舞清甚至能夠憑空創造出物體。因為只要馮舞清能夠看到，就證明存在於現實世界。她用自己的視野侵蝕了旁人的視野。
“那看來我還需要努力很久了。還是將它放到玄水經後面吧。”馮舞清依舊沒有放棄最關鍵的玄水經。
慢她們一步出門的桃正謙與江雲章討論起資料室的問題，中途肩並肩轉向去了別處。空蕩蕩的走廊只剩下了淩霄和馮舞清兩人。對著清爽宜人的穿堂風與蒼翠欲滴的植物們。
馮舞清第一次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她在難得說出自己真心話的時候總會露出這幅有些扭捏的模樣，讓淩霄立刻意識到了她此刻的情緒。
“大師姐，我和江……”
淩霄出聲打斷了她的問題。
她望著一路追隨自己而來的年輕女子，毫不猶豫給予了對方想要的承認。
“你遠比他更為真誠。”
淩霄清楚地知道語言的重要性，所以從不吝嗇自己的語言。
“你加入了玄一派成為了我的師妹不是嗎？你也用你的眼睛看到了我對你的信任。還有明濟、桃師弟、雲光、蘭溪他們對你的認可。”
馮舞清的真心獨一無二，不需要和江冥蟬比較先來後到。
“而他至今還沒有自信出現在我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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